关圣帝君戒婬经注解

作者:上官玉华

自序

社会潮流日趋变态,尤以婬风为盛,因社交公开,家庭之中,男士每喜拈花惹草,自命风流;妇女红杏外遇,自诩高尚。青年男女受洋风所染,好读色倩书刊而心摇,喜观欢爱影剧而神飞,情难自禁,越轨频传,一旦难以结合,则悲剧屡生,不幸也哉!神圣人伦,沦为兽欲;又多不肖,凌辱妇女,奸婬无辜,其罪不赦,地狱色鬼最多,犯者岂可不猛省回头乎!

再观通街闹市,各种色倩行业林立,有明目经营,有暗地销魂者,虽官方严禁,而业者魔高,利欲薰心,不惜以身试法,好色之徒,又趋之若骛,流连忘返,不惜花钱伤身。不幸者染毒遗患,子孙受累,因而琴瑟失和,家庭破裂者多矣。新闻不断,丑事连篇,妨害风化案件,琳琅满目,甚且酿成命案,或因畸恋而遭杀身之祸,婬欲害人甚于洪水猛兽,由此可见一斑。古云:‘万恶婬为首,死路不可走’,岂可不信乎!

帝君曰。

帝君说。

婬为万恶之首。

嫖倡宿妓为婬,奸通别家妇女亦为婬。万恶,指万般恶事。首字,作第一件看。言世间恶事虽有万般,总以婬人妻女,坏人名节,为第一件大恶。

孝乃百行之先。

善事父母曰孝。孝,顺德也,即是侍亲顺亲,事事顺承得其欢心之谓。百行,指行百般善事。先,是宜先做此。言人生在世,总要先行孝顺以报父母劬劳,其余应做的百般善事,都可放在孝字后头做。孔子孝经称五刑之属三千,罪莫大于不孝,一见能孝则功德极大,不孝则罪恶极大。论语学而第一篇,即言孝悌为人之根本。仙佛垂训,第一条即是敦孝悌以重人伦,皆是千经万典孝悌为先之明证。

婬人者。杀其三世。

凡妻女被人奸婬,是人间第一丑事。三世,指三辈人。婬人者,上则害其先人含羞于地府,中则害其父兄丈夫无面见人,下则害其儿女出头无路。此等坏人名节,使人祖父子孙宗族,一齐受辱蒙耻,其罪大恶极,实较杀人之罪为甚。

一经败露。丑态遍传。

败露,是通奸之事被人访查出来也。丑态,不好之声名也。遍传者,有者报纸一登,各乡各地有人传此事,各县市有人传此事也。

父不以为女。夫不以为妻。子不以为母。

凡妇女犯婬,其父其夫其子,业已含羞蒙耻,无面见人,惟恐遮蔽不及,谁肯前来认女认妻认母呢?

甚至刀悬颈项。男女并亡。

凡婬人妻女,被人知觉,常演成凶杀案件,有者奸夫婬妇为此丧命。

抛尸露骨。辱及宗亲。

凶案发生,人命既亡,必请官府来相验,岂有不抛尸露骨之理?他人问是何族的人犯奸被杀?其宗族亲戚亦无面目见人。

问谁家之女流。全无教诲。问谁氏之男子。竟类马牛。

无教诲,是无家庭教育。类马牛,是同于牛马畜牲,不知礼义,不知羞耻。他人问是谁家之女,谁氏之男?一家一族,莫不含羞。

一或赠芍采兰。两情更密。

或摘芍药花,或采兰草花,暗地赠送情人,事甚周密,不令人知。

致使药毒亲夫。问成剿罪。

凡婬妇欲与奸夫长久相好,势必暗买毒药毒死亲夫,一经罪证告发,官府必照例严办,处以极刑,以惩婬乱之罪。

极刑定谳。魂散魄消。

杀人偿命,婬罪不赦,法官审判,定谳死罪,一经判决,宣布死刑,至此时候,无不魂飞魄散,难于超生。

父子悲号。母女抱痛。万人笑骂。悔何及焉。

父母来到法场,见其儿女死于严刑,亦惟有悲痛号哭而已。还有千万人或笑或骂,都说谋夫的婬妇奸夫,该当如此,虽有悔心,已无及矣。

而好婬者恬不知耻。

恬,安也。耻,愧耻也。言好婬的人,反以为安稳无事而不知愧耻。

本名教中人。甘为败常乱俗。

读书明理的人,乃名教中人。常,即仁义礼智信之五常。俗,是风俗。言读书明理的人,也有知法犯法,奸婬别家妇女,甘愿去做伤风败俗的事。

或兄占弟媳。弟奸兄嫂。

弟的妇人为弟媳,兄的妻子为兄嫂。强取曰占,私婬曰奸。若为兄强取弟媳,为弟私婬兄妻,此等弟兄,真是名教中罪人。

或叔因侄妇而起贪心。侄以婶娘而成苟合。

或乱伦,或无礼之配合,皆为苟合。或叔见侄媳貌美,心起邪念而去奸婬。或侄见叔娘貌美,设法去成苟合,皆是衣冠中禽兽。

两下欢娱。只顾眼前快活。

欢,是喜。娱,是乐。快活,是安逸。言男女以得通奸婬,两人欢乐,然只知有眼前的安逸,全不顾后来的破败。

半生潦倒。那知身后倾颓。

半生,半世也。潦倒,事机不顺也。倾,败也。颓,堕也。言好婬的人,常至身败名裂,生前半世既不顺遂,及至身后,子孙亦必家败人亡。

不是断绝香烟。便是流为乞丐。

子孙为老人的香炉脚,绝了子孙,即是断了香烟。化粮乞食为乞丐。好婬者即有后人,亦必流为乞丐。

不是妻女酬偿。便是子孙落魄。

酬偿,还债也。言好婬的人,自己妻女,必定替他还婬账,甘受别人奸婬也。落魄,即时衰运退,事事破败,而落魂丧胆之谓也。

孤坟野鬼。孰化纸钱。

人死曰鬼,封土为坟。好婬之人既死在他乡,埋在荒山,成了孤坟野鬼,那个人来与他烧钱挂纸?

浪子轻狂。孰施菜饭。

言轻狂子弟,浪荡好婬,必多绝后,生辰年节,那个来与他献菜饭?

言念及此。能不悲哉。

言,说也。念,想也。帝君说到此处,想到此处,亦十分替人悲伤。

更有作苦田家。身成佻达。

田家,是耕农的人户。佻达,是轻薄不耐劳苦的意思。言士子而外,庄冢人户子弟,亦养成轻浮的习气,不肯劳身下苦。

不思孝亲敬长。反来钻穴踰墙。

不思,不想也。亲,父母也。长,是长辈。穴,孔也。钻穴,是将墙壁钻穿,成大眼小孔,偷看邻家妇女。踰,越也。甚有翻越过墙,婬人妇女者。言轻薄子弟,不讲孝悌二字,反去做些奸盗邪婬的事。

南亩东郊。变为枯槁。

南亩,是南边田。东郊,是东边地。变,改变也。枯槁,禾苗不畏而死的意思。言处处禾苗,因无人铲草施肥,先茂盛者,后亦变成干枯而死也。

秦楼楚馆。莫问春秋。

秦楼,是秦国的楼台。楚馆,是楚国的馆舍,均是住藏娼妓之地。言农家子弟迷于花街柳巷,久而忘返,不知有春有秋也。

卖祖业而债偿风流。父母之供给尽废。

废,罢休也。供给,即供养父母的养膳谷米也。债,账也。风流债,即因相交娼妓花费银钱,借来的账债也。欠债既多,只得将祖业卖尽,遂致父母的养膳谷米一齐罢休。

当嫁奁而醉饱朝夕。儿女之烟火久虚。

当,抵押银钱也。嫁奁,妻子陪嫁的衣服首饰也。因日夜在娼家醉酒饱食,早将嫁奁当尽,遂使家内断绝火烟,无米下锅,儿女亦从此受冻饿。

床头金尽。孽病随身。

床头,枕边也。金尽,是将银钱用完也。孽病,是在娼家染到梅毒、淋病,或色欲过度,得吐血枯痨等病,跟随其身。此为自作之孽,故曰孽病。

倒卧街前。亲朋掩鼻。

好婬者既因宿娼,染起毒疮冤孽等病,那时娼妓拒绝往来,挥之门外,又不能行,只得倒卧街前,秽气难闻,亲戚朋友过往此地,个个都掩鼻。

命延片刻。故旧酸心。

命,人之性命。延,留也。片刻,不到半个时辰也。故旧,多年的亲戚朋友也。酸心,伤悲之意。言好婬者,虽性命稍留片刻未死,故旧见之,莫不替他伤心。

遥忆当年。何堪回首。

遥,远也。忆,追想也。当年,前曰也。何堪,不忍也。回首,掉头也。言由此时追想当年未遭恶报之时,是何等快乐,真有不忍掉头相顾者。

如此下落。勿庸叹息。

如此,这样也。下落,下台也。无庸,不必也。言好婬者遭了恶报这样下台,也是该当的,不必为他叹气而怜恤之。

他如良工巧匠。应守规模。

工、匠,都指手艺人。如各种工业技术人员之类。良,精美也。巧,奇妙也。规模,规矩法度也。言学有技术的人,理当守其老师所传的规矩法度,万不可去贪婬好色。

或师训不遵。暗许栈宿之约。友言弗听。顿怀月下之欢。

师训,教技术的师傅,原教徒弟莫贪婬好色。不遵,不依从也。暗许,是暗地邀约他家妇女客栈或旅社会面以便奸宿。朋友劝他莫贪婬,他也不听,偏要从月光之下,去勾引别家妇女。

任尔俊女娇娥。难逃铁网。管他花容月貌。放下金钩。

俊女,是俊秀的女子。娇娥,是娇嫩的妇人。花容,是容貌好看如花。月貌,是容貌粉白如月。铁网,是铁丝做成的网,网著禽兽走不脱。金钩,是铜铁打成的钩,钩著鱼鳖走不去。言贞节妇女,多被风流汉,或设巧计网罗,或用银钱钩引,常有落其圈套,被污辱而坏名节者,言念及此,令人切齿痛恨。

少妇含羞。有意悬梁自缢。红颜被辱。甘心跳水投河。

少年妇人为少妇,少年女子面搽红粉为红颜。一旦被人污辱,坏了名节,无脸见人,常有悬梁吊死,投水淹死,避人笑骂而已。

恶气难消。转向鬼门哭诉。冤魂不散。竟来地府呈词。

哭诉,哭泣告诉也。呈词,投呈告状也。鬼门,阴司的关口也。地府,冥王的衙门也。言妇女被人污辱含羞而死,死不甘心,其满腹冤情,始而结成一种怨气,继而变成一种恶气,必欲变为厉鬼,活捉奸夫以雪其恨。若不泣诉于鬼门,呈词于地府,求冥王许其报怨,这口恶气,如何能消!这段冤情,如何能白?似此冤鬼报仇,或使奸夫自缢自杀,或击杀奸夫使他七孔流血而死,此等案证,多见于历代科场异闻录中。

五殿森罗。法不容缓。

五殿,阴司第五的衙门也。森罗,指阎罗王的法律极其森严也。言犯婬之人死到阴曹,阎王即照万恶婬为首之罪斥之,决不徇情,焉能宽缓一刻。

铜锤铁铡。血肉淋漓。剑树刀山。形神零落。

以铜为锤,将身体打烂,以铁为铡,将身子铡断,其血肉岂有不淋漓抛散之理。甚或抛于剑树,投于刀山,其形骸将必飘零于地狱,神气将必堕落于苦海也。好婬者,如此结局,岂不可怜!

一念之差。终身莫赎。

差,错也。赎,将物买转来也。终身,平生也。言当初起错了一个念头去犯婬,遂至一生不能买赎前愆,而逃地狱的恶报。

彼其之子。情何以堪。

彼其之子,指这个人。言这等色鬼到这个时候,其情怎么想得开,其心怎么悔得转?

所恨者。贸易江湖。挥金如土。

贸易,是做生意。言最可恨者,是在三江五湖贸易的人,好婬通嫖,用金银如用粪土一样。

挟妓女以调情。那计更长夜短。

妓,是卖娼的妇女。言以手搂著娼妓,借饮酒欢笑以调其婬荡之情,日夜流连不归,即不暇计其夜之长短也。

恋风花而快意。浑忘月落乌啼。

恋,贪恋而不舍也。风花,风中之花,动态迷人,令人起贪婬之心。月亮落土,乌鸦啼声,是天色将明之候。言只知春眠风月,贪恋尘女为快乐,忘却天色将明,犹不肯分散。

久别家邻。鱼书鲜寄。长依远地。雁信难通。

鱼书,古人有借鱼腹以传书者。雁信,以家信系于雁足,传回家乡,是汉朝苏武的事。言贸易在他乡远地,迷恋妓女,不问时日之长久,亦不寄信回家也。

水败先天。服药而药弗效。病成后悔。求神而神不灵。

先天肾水精髓,既因贪婬好色而败尽,势必至形容枯槁,病成不治,服药不效,此时才悔,纵求神许愿也是枉然的。

哭向天涯。孰来顾盼。

天涯,犹云远在天边也。顾盼,有人来看望也。言此时染病在身,虽对天涯而涕哭,有谁人来看望你呢?

死作他乡之鬼。终为异域之魂。

既死于他乡异地,其魂其鬼,必久留于异域而不归。域,亦地也。

千里河山。谁怜枯骨。一堆荒草。莫觅亲朋。

一架枯骨,既葬于千里之外,谁人来怜恤他,送他还乡?其坟只有一堆青草而已,既无亲朋来看望他,又找谁人来怜恤他,给他烧钱挂纸,并禁止牛马践踏其坟?觅,找寻也。

报应昭彰。丝毫不爽。

昭彰,明也,言报应十分显然,一丝一毫不会差错。

吾也。叮咛诰诫。嘱望四民。

吾,我也,即帝君。叮咛,谆切之意。诰诫,晓谕也。四民,是士农工商。言嘱尔等改过迁善,切莫好婬。

果能涵养心性。不犯邪婬。

果,决断也。涵,有如水浸润之意。言果能以仁义道德调养其心性,不为色欲所迷,自然不犯邪婬首恶。

则诗礼传家。仓箱有庆。名成利就。寿考维祺。

并能以诗书礼乐传为家法,教训子孙苦读勤耕,一则千仓万箱可以致富,一则功成名立,得享福寿。寿考,是寿高。维祺,是福厚。

门楣焕彩。居然富贵之家。

门楣,门上横枋也。焕彩,是有金字匾额,光彩可观,居然是富贵气象。

闾里增光。不愧栋梁之器。

闾里,是族邻的门闾里巷。栋梁,是做大官的人,好比国家的栋梁一般。里中有此等人,家家沾光,无上光荣。不愧,是配得住。

庭前生瑞草。兰桂腾芳。

庭前,阶前也。瑞草,即香草。言兰草桂花满庭,俱有香气,惟富贵之家有此气象。

户外起祥烟。椿萱并茂。

祥烟,是吉祥之气。椿荣比父在,萱茂比母存。言父母双全在,户外常有祥瑞之气缭绕也。

推原其故。半由戒中来。

推,考查也。言考查其原故,多半是不犯邪婬中的人,其来由自然是可想而知的。

而古来好婬之辈。亦不乏人。

不乏,不少也。言自古以来不乏贪婬好色的人。

夏桀无道。宠妹喜而败坏江山。商纣不仁。爱妲己而摧残社稷。

夏桀,是夏朝的的桀王。妹喜,即桀王的妃子。商纣,是商朝的纣王。妲己,即纣王的妃子。江山、社稷,天下之别名也。言桀纣俱因贪迷女色而丧失天下。

齐庄公因棠姜废命。惨不可言。陈灵公为夏氏亡身。丑不堪问。

庄公,是齐国之君。棠姜,即齐臣棠公之妻。齐庄因婬棠姜而被弑。灵公,是陈国之君。夏氏,即陈臣夏征舒之母。陈灵因婬夏氏而被弑,其情惨、其名丑,均不堪问也。

其余新台墙茨。濮上桑间读其诗。未有不指为禽兽。

邶风新台之诗,是刺卫宣公父纳子媳。鄘风墙茨之诗,是刺公子头奸通国母。又卫国濮水之上,有地名桑间,其俗婬乱,不知礼义,实与禽兽无异,故读是诗者,莫不指为行同禽兽也。

往事堪追。一至于此。

往事,指以上桀纣齐陈已过之事。言其好婬至于行同禽兽,皆可追想也。

且吾在汉室。寸心可白。

帝君言我为汉臣,一心匡扶汉室,我的心事,无论一寸一分,无不可以表白于天下。

秉烛待旦。无意曹瞒。

旦,天明也。帝君言昔年保著皇嫂同行,被曹营拦住,曹操意想离间我君臣,用一间房屋,将我叔嫂关闭一室,欲使我叔嫂乱伦而背皇叔。我乃不肯安寝,秉起烛火坐观春秋,等待天亮,以我无意于曹瞒,故不肯中其奸计也。

斩将夺关。寻兄护嫂。

其后辞了曹营,过五关、斩六将,保护皇嫂去寻兄长皇叔,即是我一心为汉的情形。

柳下惠坐怀不乱。何等清高。鲁仲连闭门不纳。何等意义。

柳下惠,是列国时的圣人。当年遇一女子来奔,坐在他怀内,他的心不妄动,其清高难比。鲁仲连,是战国时的贤人,当年遇一妇,因夜雨屋漏来借屋躲雨,他竟把门闭了,不肯收留,其意气难比。

吾愿少年英俊。保重丹田。

英俊,即英雄俊杰有才的人。但此等少年,多因好色而损寿,故帝君愿有才的人,定要保其丹田以养精神。丹田,即是精神藏蓄之处在脐下一寸许。

不为色欲所伤。寿期耄耋。不为裙钗所误。德被儿孙。

色欲,指好色的私欲。古人称伤生之事非一,而好色者必伤身,人若不为色欲所伤,自可望有八十九十及百年的上寿。八十曰耄,九十曰耋,皆是寿高的人。裙钗,指穿罗裙戴金钗的美女。误,指男子误入色坑被他迷惑,犯了首恶,子孙不昌。人若不被裙钗所迷,其阴德极大,必能被及后人,使子子孙孙皆昌达。

入不闻寡妇之悲。天长地久。出不见鳏夫之惨。鹤发童颜。

人既不伤于色欲,其男女必皆同于天长地久而享上寿,自然入其门,不闻有伤心之寡妇。即其男子出外,亦不见有情惨的鳏夫。又上寿的人,发白同于白鹤,故曰鹤发。然其脸上颜色则仍红润,如儿童的脸,故曰童颜。

一室太和。不知老之将至。

一室,一家也。一家之中,男女皆无病无痛,有福有寿,只觉其和气致祥,老人安乐,故老人亦不觉其老之将至也。

夫知弟者莫若师。知子者莫若父。

弟,是学生。师,是老师。学生的性情,惟老师知道的。儿子的嗜好,惟父亲知得明确。

吾见为人师者。读书而外。决不教以保身之学。

保身之学,即保重丹田不迷女色之学也。我见为人师者,除教学生读书而外,并不教他戒婬以保其身,实属可惜。

或因子弟聪明。听其飞扬浮躁。

飞扬浮躁,是轻狂的子弟。趾高气扬,浮气未脱。此等学生,本宜谆谆诰诫以归厚重,奈何因子弟聪明伶俐,姑息不教,遂听其轻浮而不加管束也。

或因东家爱惜。任他蝶戏蜂狂。

东家,东主也,家长也。爱惜,是护短的意思。蝶戏蜂狂去采花,是言轻狂子弟去走花街柳巷。因家长爱其子弟,遂任他狂妄好婬,不肯认真教戒他。

情窦初开。天良渐失。

情窦,是生情欲的孔窍。初开,是初被人引诱,兴起好色的念头也。既起好色的念头,遂不顾坏人名节,婬人妻女,而丧失其天理良心也。

本是玉堂人物。弄成邪僻儿郎。

玉堂,是翰林的衙门。邪僻,是邪婬偏僻的事。言英俊子弟,本是一个翰林的人品,忽因贪婬好色,误其前程,遂变成一个贪花浪子,以终其身。

无论磊落奇才。一定功名偃蹇。

磊落,是开通出众的意思。奇才,是奇异的才学。偃蹇,是遇事阴错阳差,谋为不顺遂的意思。言子弟虽有奇才,一犯邪婬,事业、功名定不顺遂。

庸师之过。害人不浅。

庸,俗也。言鄙俗的师长,不以保身之学教子弟,听子弟好婬而误功名,皆庸俗师长之过也,其为害于人,岂浅鲜也哉。

吾又见为人父者。溺爱不明。慢加惩责。

溺爱是过于姑息也。慢,是怠慢迟缓之意。惩责,是训戒打骂之意。帝君言常见为父的人,见理不明,每每姑息子弟,遇子弟有过失当加惩责,反迟缓而不贡之,非溺爱不明而何?

稍有一知半解,逢人便说佳儿。些微薄技片长。到处争夸令子。

一知半解,是略知一二之意。薄技,是浅薄的手艺。片长,是有一点长处。佳儿令子,均是好子女。言子弟稍有一点好处,遂在外面逢人便夸奖,显他有好的后代。

不是成家之器。视为席上之珍。

器,是动用的器皿。席珍,是席上摆的珍珠美玉。言这个儿子,不是守成家的器皿,他偏当作席上的珍宝,溺爱而姑息之。

从此荡检踰闲。越礼犯分。

检,是检查子弟的行为。闲,是防闲子女的过失。礼,是分别男女内外的礼节。分,是纲常伦纪的名分。荡踰越犯四字,均是不依规矩礼法之意。

习就一身轻薄。尼姑寡妇任意酣眠。

尼姑,是出家的女和尚。寡妇,是守孀的寡母子。言子弟一身习惯的,尽是轻狂刻薄的气习,任意去钩引尼姑寡妇,贪图与他同眠取乐。

装成满口糊言。柳巷花街随心喜悦。

故意装疯卖傻,口中尽说糊涂言语,无论花街柳巷,随其心之所喜,任意去游荡。

谓夫子教我以正。夫子未出于正。

夫子,指其父亲。正,正路也。未出于正,是未走正路。言其父教他走正路,他反说他父亲亦未走正路,全不听其教训。

忍气吞声。如何结局。

结局,是下台。言为父者素来姑息儿女,事事护短,将儿女的性情养坏了,今以正路教儿子,儿子反以恶言抵触他,惟有忍气吞声而已,似此如何下台!

吾思名山大川。何地无高明之客。

名山,是出名的山。大川,是极大的河。帝君言我想这些地方,都有识见很高明的客人。

而谈及戒婬一事。鲜有不以为难者。何也。

鲜,少也。言说到戒婬这一件事,人多以为困难,不以为难者实少。究竟是何原故?

大抵意马难拴。久被尘缘牵挂。心猿未锁。却为色界羁缠。

意马心猿,是比人三心二意,胡思乱想,如马乱跑,拴之不住,如猿乱跳,锁之不了,大半是久为尘世的孽缘所牵挂,世界的美色所羁缠,故觉得难于挽回。

利害未分。执迷不悟。

言好婬者当其报应未来,尚不知分别利害,任意胡为,及至入了迷途,有人劝戒他,反固执己见而不知悔悟。

岂知芙蓉白面。困了无数英雄。且看美艳红妆。伤了许多豪杰。

芙蓉白面,是女人面白好看如芙蓉花。美艳红妆,是女人艳妆,搽了胭脂红粉愈觉好看。英雄豪杰,俱是大有才能的人,其所以误前程者,实被美色所困所伤,举天下不知凡几?

戒之戒之祸伊胡底。

戒之戒之,犹云一定要戒的口气,如不戒而犯之,其惹祸招灾,何时得止息?胡,何也。底,止也。

天下纷纷伦类不一。

天下之人,纷纷甚众,其等伦,其类数,不能一样。

也有少孤失怙。削发为僧。

怙,恃也。幼而无父曰孤,即无所仗恃,只得削发入庙为僧,仗恃神灵保佑。

也有学道名山。离尘脱俗。

又有看破红尘,不愿与俗人同居。只得访寻名山,学炼仙道以求长生。

理应心如铁石。紧闭禅关。

既为僧道,理当心如铁石之坚,紧闭禅堂的门户,不与妇女往来。

何期饮酒茹荤。私破从前斋戒。

僧道重斋戒原不可饮酒茹荤,何以一旦破了斋戒,此事出人意外,真令人不可解。

颠鸾倒凤。图快今日心胸。

鸾凤二鸟不乱配,可比妇女不乱偶。今遇僧道好婬勾引良家妇女,或谋夫、或私奔,折配乱偶,有如颠鸾倒凤一般,其心只图一时快活而已。

污秽莲池。天神恼怒。

莲池,是庙中莲花池,乃清净之地,今被僧道在此奸婬,一定将清净圣地污秽了,天神岂有不恼怒吗?

打入孽海。永堕沉沦。

孽海,苦海也。永,长久也。堕,落也。沉沦,淹没也。言僧道既把莲池污秽,天神必将此人打入地狱苦海中,长久没溺而不得超生。

地狱门前僧道多。岂虚语哉。岂不信然乎哉。

地狱,是地府的牢狱。古云地狱门前受罪者,多系僧道辈,其语既非虚言,其事更觉可信。

晚近以来。洋风新潮。凌袭中土。

晚近,最近几年。洋风,西洋轻浮的风气。新潮,时髦的玩意,好像新来的潮流。凌袭,侵袭。中土,中国土地。言近年来,西洋轻浮放荡的不良风气,吹袭到中国,让我们受了甚大损害。

男女变相。衣冠怪异。廉耻尽抛。

变相,形态不同。怪异,即不伦不类之奇装异服。言男女把忠厚贞淑本相变换,身穿奇装异服,人不像人,将面子羞耻之心置之不顾。

有以暴露招摇。乱爱种孽。未婚失贞者。

招摇,不稳重,摇晃过市。乱爱,不正当的爱情,男女乱交朋友,玩乐为常,以至于乱。种孽,结下孽种,如未婚已先怀孕,或辈份不配,但已越轨蓝田种玉,皆是造孽缘,往往产生无限的不幸。失贞,男女失去童贞。言穿著暴露衣服,炫耀自己肉体,或伦常不显,乱谈情爱,及尚未结婚,即已发生越礼关系,失去了清白贞贵身体。

或经营百业。耍千奇花招。

百业,各种行业。耍,变化。千奇,即千奇百怪,形形色色。花招,让人眼花潦乱之招数。言现代有许多人经营各种行业,不以正当手段赚钱,却耍一些花样,所谓吊羊头卖狗肉,外面招牌明亮,暗地里经营著变相的色倩花招,下流至极。

明现春光妖浪。暗藏诲婬迷涡。多少志士沦落其间。无尽学子游荡忘返。

春光,迷人笑容。妖浪,妖娇秋波。诲婬,引诱人婬乱。言经营变相的婬业商店,表面装设著五颜十色,美女云集,现出妖娇媚态,欲陷人于巨浪漩涡下,暗地里藏著引人婬乱漩涡,害人不浅。不知多少有意志有前途的人士沉沦堕落在那里。也把许多青年学生引诱,游荡于风花雪月场所,不知读书向学,犯婬且又不孝之至。

万商可营。婬业孽重。阿鼻惨刑严罚。子孙恶报臭名不断。

万商,各种商业生意。婬业,经营卖婬事业。阿鼻,即阿鼻地狱。言什么生意都可做,独经营婬业万不可做,否则罪孽深重。死后必被禁在阿鼻地狱受尽严刑,子孙必受到恶报,人问起你祖先作何事业,若答经营婬窟,一定是臭名冲天,贻羞万年的。

莫谓徜徉销魂。寻欢可乐。

徜徉,放荡自如。销魂,灵魂迷乱。寻欢,寻找刺激欢乐。言勿说放浪形骸,被女色迷惑,到处寻找刺激欢乐,自鸣得意。

纵以银钱交易。灵性难免污秽。虽无旁观耳目。暗室自感亏心。

交易,买卖。灵性,灵魂本性。污秽,不清洁。暗室,背地里。言虽然寻欢探艳,是以金钱买卖,可是自己灵光已蒙尘垢沾污,虽然旁边没有外人观看,暗地里也会感到不安与难以见人。

邪思既起。恶念滋生。身家丧失清白。心田毒苗生根。

邪思,不正的思潮。滋生,繁殖也。身家,本身与家庭。心田,即心地、灵山。毒苗,有毒素的业树罪苗。言婬思既起,邪恶念头随著发生,理智一失,乱伦败德之事敢为,身体与家庭无形中失去了清白洁誉。也种下了不净含毒的恶树生根,遗传给后代。

万世孽业从此纠缠。累劫轮回无休矣。

万世,生生世世。纠缠,缠身不放。累劫,即历经多少劫难。言生生世世的罪业,从此随身不放;不论经过多少次灾劫,一次再一次轮回受到报应,多可怕啊!

幸而迷途未远。今是昨非。

犹幸误入迷途,行走不远,心中即明白了,始知昨曰所走的皆非正路,要今日另走正路才是道理。

有志圣贤。改过不吝。

吝,悭吝也,怠惰也。圣贤教人以改过为先,如于改过一事,不怠惰,不悭吝的是有志圣贤了。

则弥天之罪。一悔便消。

弥天,满天也。言虽有满天的大罪,只要肯悔过自新,即能消除罪案。

倘畏难苟安。一日便深一日。知味不舍。今年缓在明年。

倘以改过为难,偷安度曰,则其罪必一日深过一日。既已知婬欲中无甚趣味,而又不肯舍弃。即有人劝他今年急速改悔,他偏说我要等待明年再来。

百折不回。身犹未了。一棺长盖。除死方休。

言好婬者虽遇百般挫折,犹不肯回心转意,其身仍然贪迷婬色,除非死期已到,一棺长盖,又岂肯罢休?长盖,是永远盖于棺木之中,不能复活也。

恶名永传。千古流为话柄。

恶名。不好的臭名也。话柄,话把柄也。言其恶名越传越远,如水之长流不息也。千古,即千年。

恶迹难掩。四方播为美谈。

恶迹,婬恶的事实也。难掩,难于遮盖也。言东西南北四方的人,俱将此婬恶事实,当作美好的新闻,而谈论不休也。

生儿不像贤。不如无后之为快。

言所生的儿不像其父有贤德,此等不肖之子,只知贪婬好色,丧败祖宗之德,常常令人忧气,不如无此后人,反觉畅快也。

无如江河易改。本性难移。

本性,是生成的习性。难移,难于改变也。言江河犹有变迁改流之时,独此生成的恶性难于改移。

酒不醉人人自醉。色不迷人人自迷。

酒在壶中,原不能醉人,因人自己好酒贪杯而醉,非自醉而何?别家美色妇女,本未来缠迷人,因人自己好色贪婬,去勾引妇女来迷,你非自迷而何?

吾也现身说法。望尔革故鼎新。

帝君言我今显化身说法语,无非望你众百姓改革好婬的故态,而自新其德,做个新民。

如遵圣训是行。吾当保尔箕畴五福。

帝君言人以此经训戒他人,或以此经自己遵行,我当保尔享箕畴之五福。箕畴,即箕子所讲的洪范九畴也。五福,一曰寿,二曰富,三曰康宁,四曰攸好德,五曰考终命。

如其不支不蔓。吾当保尔颂祝三多。

支,离也。蔓,延远也。如能遵守此经而时刻不支离,或不抛弃此经而朝夕必读,我当保你受三多之祝,多福、多寿、多男子,谓之三多,是华封人祝尧之语。

如其美玉无瑕。定许天台接引。

美玉,是好玉石,无瑕是无瑕疵破绽。天台,是仙人所居之地。言世间男女如不犯婬,即是无瑕美玉,到功德圆满,当保有仙佛来接引他同登极乐。

如其洁清自好。定许地府来迎。

洁清,是如水之洁净清白也。自好,是自己以好善去恶为心也,言此等人死到地府,而各殿冥王必下位相迎。

水火刀兵。全家尽免。虫蝗瘟疫。一概潜消。

潜消,暗地消灭也。言遵行此经的人,能免水火刀兵一切劫运,即虫蝗瘟疫等灾,亦一齐消灭。

回顾好色狂徒

回顾,掉头看也。狂徒,即好婬的狂妄子弟。

眼瞎耳聋。定是前生孽重。

孽,罪孽也。前生,头一世也。眼不能视曰瞎子,耳不能听曰聋子。言这等人因前世罪恶太重,故今生才受眼瞎耳聋之报。

足跛手断。必然隔世冤深。

言前世冤孽深重,故今世为残废人。

冷庙凄凉。无衣无食。破窑惨淡。受饥受寒。

不只如此,且身无坐落,日食难度,只得借冷庙安身,破窑驻足,受尽无限苦楚,谓非前世好婬之果报乎?

穷极无聊。何由忏悔。

穷极,是穷困到底。无聊,是不聊生的意思。忏悔,是忏罪悔过也。言人到此地步,实受前世之报,或受祖辈遗孽,欲悔不能,又从何而忏呢?

汝等生长中邦。不类蛮夷。

汝等,你们也。不类,不像也。中邦,是中国。蛮夷,是指不知伦理道德地方。言你们既生在中国,长在中国,不可像那野蛮地方的人不知礼义!

何不以此为鉴。返朴归真。

鉴,镜子也。朴,是纯朴。真,是正道。言你们何不以这等人作镜子照,返于纯朴而归于正道!

言这药石。亦当奉为准绳。

药石,是医病的物品。准绳,是工匠作为平直的器具。言此戒婬经,句句是良言,可以医人好婬心病,有如平直的准绳。

字字珠玑。岂可置之高阁。

珠玑,是珠珍玛瑙之类,极其贵重之物。置,收藏也。高阁,是高大的空楼,无事无人走。言此戒婬经,字字贵重,若珠玑然,有益身心,岂可视为无用,藏在空楼而不口诵心维呢?

吾也不才。临坛垂训。唤醒迷人。

垂,留也。帝君说我虽无才学,今到鸾坛批留此戒婬经以训示世人,无非欲借此良言,唤醒天下迷于女色的人,急早回头。

如有佩服志心。吾当增福延寿。

带在身边曰佩服。牢记心里曰志心。言如有人将戒婬经带在身边,谨记在心,时刻不离,我当保护他,与他增添福慧,延长他的寿算。

如有口讲指画。吾当削罪消愆。

言如有人口讲戒婬经与人听,手指戒婬经与人看。即其人以前犯婬,有罪过、有冤愆,我能将簿上的罪愆,一齐削去,消灭无存,开其自新之路。

如不以吾为妄谈。吾在灵霄感激。

妄谈,无稽之谈也。灵霄,帝君所居殿名,帝君言你们众人,如不以我说的戒婬经为无稽之谈,我在灵霄宝殿,也感激你们。

如不以吾为邪说。吾在金阙弥缝。

邪说,是不正之说。金阙,是上帝所居殿名。弥缝,是弥补过失。言你们若不把我的戒婬经当作邪说,上帝即因人心不好,故频施劫运,我在金阙之上,必当替你们弥缝过失,减免劫难。

或立意不甚精详。还望才人校正。

言戒婬经中,所立的意思,或有不精细,不详明处,还望有才学的人,替我校对改正,使归尽善尽美。

或措词未尽纯粹。更祈名士批评。

措词,是经中所造的句法字法,或有未尽纯熟雅粹,更祈远近驰名的文人学士,替我批评出来,并祈代为改正,亦使归尽善尽美。

嗟尔世人。朝夕焚香。诵吾桃园经卷。晨昏顶礼。读吾血心谕文。

早为朝,晚为夕。早又为晨,晚又为昏。帝君叹你们世上的百姓,或焚起清香,或顶敬行礼,念我桃园经卷,读我心血谕文,其向善之心实属可取。

汝既能敬吾为神明。吾敢不以汝为赤子。

初生之小儿为赤子,时刻要人保护。世人既顶敬我为神明,我岂敢不保护你们如赤子。

汝既想脱离苦海。就该斩断邪魔。

婬恶的报应极其惨苦,故曰苦海。脱离,逃脱也。邪魔,谓人心迷于酒色,如被妖魔缠绕一般。言你们既想逃脱苦海,须将妄念邪魔斩断,不可再被他缠。

汝既思克盖前愆。就该消除孽障。

前愆,是前世与前日的过愆。克盖,掩盖也。孽障,是罪孽重大如屏障,能够遮蔽人的善心。消除,消灭也。言你们既能够想将以前的过愆一齐遮掩盖,就该赶紧戒婬,多积善功,消除已往的罪孽障碍。

汝不听吾相劝。吾亦无可如何。

言我既以好言谆谆劝诫汝等,你反不听我劝,我又其奈你何。

刀山任尔滚。油锅任尔烹。血河任尔坐。铁水任尔吞。

一旦恶报临头,冥王命鬼卒将你抛刀山上,任你去乱滚。投尔油锅中,任你去受烹。或以血河淹你身,使你去受冻受腥臭。或以铁水灌你口,使你肝肠肚肺如在滚油锅内熬煎一般,都任你去受这些苦楚。

那时。才想读吾戒婬经。怕的不能出火坑。那时才想读吾戒婬训。怕的不能上天庭。

火坑,指在刀山油锅受罪,如在火坑一般。不能出火坑,言此时虽想读戒婬经,亦不能挽回也。天庭,指无罪的人死登极乐世界,如上天堂一般。不能上天庭,言此时虽想读戒婬训,亦不能超升也。

吾在灵霄怕尔恨。你在地狱受惨刑。

帝君言你们在地狱受百般惨刑,我在灵霄殿中,还怕你恨我不早些劝你。

要脱不得脱。要行不得行。改也改不及。悔也悔不赢。

言既在地狱受罪,此时想逃也逃不脱,想走也走不开,事到如此,欲改也改不及,欲悔也悔不赢了。

受尽诸般苦。发放变畜生。披毛又戴角。鸟兽与同群。

言在地狱之中,受尽各样刑罚苦楚,然后发放出来变畜生,或披毛,或戴角,与飞禽走兽之类为伍。

依然刀下死。锅煎并火焚。何时才了结。始得转人身。

依然,是仍旧的意思。言既为禽兽,仍旧是死于刀下,或受锅煎,或受火焚,罪案何时了结,始得变人。

一失人身万劫难。何如修积上云端。

言人知过不改,一旦失了人身,万劫难受,不得即变为人,何如修善积德,犹可以上天堂而入云端。

前车既败后车戒。方是长生不老丹。

前车,是前面走的车子。败,跌坏了。后车,后面来的车子。戒,谨慎也。言人如能借以前好婬的人,无不丧身败家为戒,犹后车之戒前车,即可以添福添寿,如同服了长生不老的仙丹了。

曩者飞鸾显化。疑信相参。

曩者,昔日。言昔日有人设鸾堂,借飞舞鸾笔降谕,显化世人,无如世人疑信参半,信者少而不信者多。

故尔劫迟频临。干戈扰攘。乾坤倒置。兆姓贻殃。

劫运,指水火瘟疫各种劫运。频临,常来也。又有刀兵劫运扰乱天下,遂致乾坤颠倒,千百万人民,一齐遭殃受害,岂不可惨。兆,百万也。贻,遗也。谓遗留殃害于民也。

灯烛辉煌。到处开坛阐教。城邻踊跃。各团讽忏礼经。

辉煌,是灯烛光明也。开坛,是设起鸾坛。阐教,是讲明教化之理。言因劫运屡降,无论城乡的人,莫不踊跃出钱,设坛建醮,以求挽回劫运。

无非亡羊补牢。挽回天意。

夫开坛阐教,无非求挽回天意,亦犹畜羊之家,亡失羊子,事后补牢,以尽人事而已。

吾也不辞苦口说法度人。

帝君言我不辞劳苦,以口讲说经典礼法,无非借此超度世人回心向善而已。

如有视为具文。立见灾殃并至。

具,备也,仅足以备数而不关紧要也。言有视此戒婬经为不关紧要之文,阻人信从,则灾害祸殃立见齐来,方可以儆其妄。

如有指为荒谬。立见霹雳分身。

荒谬,是无凭也。言人指此戒婬经为荒谬无凭之说,使人怀疑不肯信从,立见雷火霹雳,将身击成几段,以彰其恶。

一片婆心。八仙拱手。满腔热血。五老昂头。

帝君此作戒婬经以劝世,其胸中一片血诚,与婆婆慈爱儿女的心肠无异,即使八洞神仙见之,定当拱手称善。游河五老见之,亦将昂头仰望,称颂其法良善美也。

不嫌浅陋。遍示苍生。

苍生,黑发之民也。帝君言我不嫌以浅陋之戒婬经,遍示你们黑发之民,实欲劝转你等百姓不犯邪婬。

付之枣栗。辄生厚望。

枣栗二木,均可刻板。帝君言我既以戒婬经示你苍生,还望你等付交印刷工厂,制成书板,印送以劝世人,但我虽辄生此心,厚望你等,实期你苍生能速速奉行也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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